起名废,想到别的了再改。
原著同人。
特别ooc,慎,慎,慎!
不黑任何角色,觉得不好都是我的锅。
欢迎评论。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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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天朗气清。惠风和畅。
天气很好。——这么好的天气,岂不是正适合喝酒?
萧十一郎就在喝酒。在一个路口。
路口卖的酒,通常都不太好。因为来往行人大多只是在此解一解渴,歇一歇脚,并不是真的想喝醉的。也因此,这里的人通常都行色匆匆,绝不肯多留一秒。
而萧十一郎,就是一个怪客人。卖酒老者已偷偷瞟了他很久。
因为他已在此坐了一上午。
因为他还在喝,仿佛真的想喝醉。
二
不远处的路上扬起尘烟。一个锦衣华服的圆脸可爱少年骑着马,即将路过小铺,却勒马停下了。
他看了看卖酒老者,忽然笑眯眯的望向左右:"你们渴不渴?"
他身后跟随着六七个家仆,都打着马,闻言难掩欣悦:"日头正高,有些渴了。"
少年就笑着点头道:"那我们便在此暂歇吧。"说着下了马。
家仆立刻替他将马牵走,老者已经打好了酒,为他们放在了最大的一张矮桌上。
但少年没有坐在那里。
——他坐在了萧十一郎的对面。
少年柔声道:"兄台独自喝酒,有什么意思?不如来个我们一起喝,也好做个伴。"
萧十一郎闻声抬眼,目光却极朦胧,神情也是恍惚。
——他莫非已经醉了?
少年耐心道:"兄……"
萧十一郎趴倒在桌上,双眸阖上,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少年沉默,定定的注视着青年的醉颜。
身后家仆已经喝了起来,有人招呼:"小公子,为何不来这边坐?"
少年笑开,愉快道:"就来!"
三
老者此刻也是极为愉快的。
因为这位小公子,出手实在阔绰。
——他的水酒本不值这个价钱。但小公子给了他更多倍。
远处又有尘土扬起,辘辘声已然传来——这是一辆马车。
——又有生意来了吗?
——最好是像小公子一样的客人。
马车近了。漆黑的车身,训练有素的车夫,很容易看出来,它一定来自某个显赫人家。
马车就要走过去了。
老者在一旁扬声招呼:"正是热的时候,要不要歇一歇?"
车夫显然也累了,闻言便停了车,为难的看向随行管事。管事看了看日头,一时犹豫,只得小心翼翼的对着车厢道:"夫人?"
寂静。
管事等了些时候,终于放弃,正要安排车夫继续走,却听车厢里闷闷的响了一声,像是有人敲了敲车厢。
管事喜形于色,立刻道:"快打些酒,前路还长,来不及耽搁!"
车夫把车停在路边,仆人纷纷去取了酒,管事拿银针一一试过。此举虽稍显不礼貌,但车中人显然身份不俗,出手也阔绰,老者便不多计较,只缩头缩脑的躲一边去了。
——小公子却放下了他的酒碗。
他望着车厢,笑道:"连夫人怎么也不下来,待在车上,不嫌闷吗?"
——有诈!
管事神色一凝,正要拔刀,喉头却是一甜,当即软倒在地,动弹不得了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公子身旁的六七人一刀一个,将他们一一解决。
血流满地。
老者吓得已然跑走。
萧十一郎仍在睡。
四
车厢中依然寂静无声。
小公子等了片刻,神色一动,忽然抽出身边人腰上长刃,斩落车帘。
车帘飘落,委顿在地。没有暗器。
小公子微微皱眉,很快又恢复了笑脸,施施然跳进了车厢。
车中人却并未露出真实面貌。
连夫人裹着巨大的斗篷,戴着面纱,长发披散,只有一双眸子露在外面,幽深黑暗,静静地看着小公子。
——这实在是一双好看的眼睛!
——看到一双这样的眼睛,什么人会不想去探究,那面纱下掩藏的,是怎样绝美的容颜?
小公子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狂热,以及一些微不可查的嫉妒。
他叹息道:"连夫人这般作态,实在引人好奇……"
小公子歪了歪脑袋,忽然甜甜笑道:"不如我便替夫人脱了衣服,让外人好好欣赏欣赏,如何?"
沈璧君仍未说话。她只是用那双幽深好看的眸子,平静的望着小公子,无所畏惧。仿佛在说:"那就来吧,你做不到的。"
——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嘲讽?
小公子终于绷不住了。他故意摇头,勉强笑道:"罢了,我还是先杀了你,再看看这武林中的第一美人,是何等的美貌——"
他没能再说下去。
杀气锁定了他。
原本醉梦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后,神色淡淡:"你什么时候走?"
小公子不动,声音听起来乖巧极了:"现在就走,你能不能给我让一条路?"
萧十一郎侧了侧身。小公子一步步退后,对他无辜的笑。
退到了车厢口,小公子突然道:"你就是萧十一郎吗?"
——金光闪烁,立时充斥了车厢内的每一寸空间——
与此同时,车中大亮!
五
小公子已然遁走——他在扔出暗器的那一刻,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。
萧十一郎也在跑。怀里抱着昏迷的沈璧君。
车厢内空间太小,无可躲避,他只能撞开车顶,直接躲开。只是下面暗器追来,他在空中无处可逃,本已做好负伤的打算,却不料沈璧君突然反手打出一股内力,将暗器击远,然后就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。
——沈璧君怎么了?为何一直不出声?为何如此轻易的昏迷?
萧十一郎不知道。但沈璧君多少也算帮了他,他总应照顾好她的。
心中却有疑惑,悄然滋生——
这真的是沈璧君吗?
终于到了他曾住过的一个破落院子,萧十一郎踹开木门,不顾木门凄厉的吱呀声与屋内霎时飞扬的尘土,先将沈璧君轻轻安置在了床上,又从斗篷中拉出她的手来,把了一脉。甫一搭上,萧十一郎便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——
毒。
很多种毒,正在他的身体经脉中肆虐,全是内力拼命压制,才让他还活着。
以及,他绝不是沈璧君。
他是个男人。
六
最幸福的清醒,应当就是自然而然的醒来。哪怕空气中充满了尘土味道,身边也只有苦涩药香。
天色已晚。
门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他微微侧头,就见一个圆圆眼睛的青年走了进来。
——是他。是救他的人。
他应当道谢的,只是他出不了声,只能以目光表达自己的感激。
青年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。他端着一个药碗,神色寂淡,什么都没问,只是等他坐起,然后把碗递给他。
碗里是药。是那苦涩药香的源头。
他没有多话,只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。
青年也没有多话,直入主题:"你中了很多毒。"
他点头。
青年道:"你能压制住,我就可以慢慢解掉它。"
他刚要点头,神色却忽然变了变。
青年看着他,沉默片刻,却是突然出去了。
——青年拿来了纸笔。
接过已经有些秃的毛笔,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些隐约的感动。
——是什么?他不知道。
他在纸上写下:方才使用内力,泄出一丝毒,不知是何种类,何时发作。
字流畅又好看,是潇洒又规矩的行楷。
青年略一沉默,道:"发作再说。"
他点了点头。
青年想了想,又道:"如果有事,你就敲床。"
床是坚硬的木床,倒是好敲。只不过……
他轻轻笑了笑,又在纸上写下:多谢,劳烦兄台。
青年却不言语,绷着面庞,径自离开。
七
热。
热量从身体各处袭来,在体内一遍遍狠狠冲刷。
——毒已发了很久。他瘫在床上,手扣着床板,却怎么也敲不下去。
——为什么偏偏就是淫毒?
他前所未有的清醒着,被迫清醒的体会身体的每一分变化。
欲望,痛苦,忍耐。
……可忍耐,又能有什么用呢?
八
他还是发出了声响。
萧十一郎自梦中醒来,推开木门,就见那人躺在碎木块中,脸色苍白,垂着眸子,极其疲累。
——他的衣服,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萧十一郎默不作声,去握他的腕脉,却被那人猛的推开了。
他轻轻摇了摇头,嘴唇翕动,仿佛在说:"别……"
萧十一郎顿了顿,一手摁住他臂膀,强行替他把脉。青年的手臂无力的挣了挣,却似是已经脱力。
——这会是怎样的毒?
萧十一郎微微蹙眉,抬手去试青年身上温度,却仍被青年躲开了。只是青年也只能躲开一时,还是被萧十一郎摸到了颈侧,顿时又狠狠颤了一下,喘息都乱了几分。
……原来如此。
萧十一郎镇定心神,却是想到此毒一发,别的几个毒怕是也再难压制,非得全部解了才成。可他的医术尚未达到如此水平,眼下……也只能一试了。
他将青年拽起,道:"我带你去解毒。"
青年显然听懂了。他虽然仍是一副虚弱而疲累的模样,但仍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。
眼下,骑马过去应当是最好的。可惜他没有。还好,此地离山谷不太远……
萧十一郎略一犹豫,却是把青年拉入怀中,运起轻功,直接向外飞去!
青年应当是拒绝的,萧十一郎能体会到他的惊诧与抗拒。但他不得不抱紧萧十一郎,才能让自己不摔下去。
他的喘息愈发破碎了。萧十一郎听着,默默推算毒发至何程度。
风声加急。
青年抓着萧十一郎的衣服,手臂渐渐收紧,近乎僵硬。
——他颤抖的愈发厉害了。
山谷入口太远,但泥沼就在不远处。
悬崖已在望。
青年突然开口了。他嗓音低哑,声音时有时无,断断续续道:"我叫……连城璧……"
——一跃而下。
九
连城璧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昏迷。直到泥浆将他带到岸边,他都未曾醒来。
萧十一郎将他埋在沼泽的边缘,又从沼泽上取了一些清水,简单滤了滤,强行给他灌了下去。
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手段了。——他本不想任何外人来到这里的,但他想救连城璧。
——为什么想救他?因为他助他击开暗器?还是因为他从醒来开始就毫无保留的信任?
萧十一郎不知道。
——孤狼本应只信任他的伴侣。
连城璧仍在昏迷。萧十一郎砍了块木头,一边削一边等他醒。
他的心中,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——这个人,岂非也是一匹孤狼?
萧十一郎微微一愣,很快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。
手中小刀挑动,木块旋转,渐渐显出了狼的形态。
十
连城璧泡在泥中,一动不动。
良久,萧十一郎走来,将他从泥中提了出来。
连城璧对他笑了笑,跑去一旁的山泉中自行清洗。萧十一郎不作理会,又回到小火堆旁烤兔子。
火焰跳跃,发出毕剥声响。兔肉渐渐焦黄。
连城璧清洗过了,自觉的去提了酒来,坐到萧十一郎身侧。
片刻沉默。
连城璧笑道:"……先前一直没有机会,还望见谅。多谢兄台出手相救。"
萧十一郎嗯了一声,没什么反应。
连城璧便又沉默下来。
萧十一郎却道:"你想问什么?"
连城璧一怔,抬眼看他。
萧十一郎仍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兔肉,轻轻旋转着。
"……"连城璧摇了摇头,道,"阁下……就是萧十一郎吗?"
萧十一郎神色不动:"是。"
——这样的人,怎么会是萧十一郎?
——这样的人,为什么不能是萧十一郎?
他或许应该惊诧的。但江湖中那些诬赖手段,他也不是不明白,有什么好惊讶的?既然坏人可以有一个好名声,一个好人为什么不能是萧十一郎?
连城璧道:"我会为你正名。"
听闻此言,反而是萧十一郎愣了:"什么?"
连城璧正色道:"武林中对你多有误解,这实在不公平。以我无垢山庄之名,应当能够洗清你的冤屈……"
萧十一郎却是诧异,竟是不由笑了一下:"正名不必,我不在意这些。"
连城璧并不放弃:"……纵然你不在意,江湖中却总有恶人借你名头行凶害人,你放任不管,不仅背了黑锅,还让恶人多了可乘之机,这是莫大的隐患。"
事关自己声名,萧十一郎倒是一副倦怠模样:"洗干净了名声,还得被你们那些莫须有的规矩束缚,我受不了。"
连城璧无奈,还要说什么,却是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。
萧十一郎道:"余毒未清,你还是别逞强了,就去吃果子吧。"说着自己吃起烤兔肉来。
连城璧苦笑,只得离开。
走出几步,却听身后道:"你什么时候回去?"
连城璧回头。
萧十一郎看着火堆,神色平淡,眼中却流露出无限的寂寞来。
连城璧平和道:"已无大碍,这两日就走。"
再无声息。
十一
他们本就不应相见的。
——江湖大盗,武林名门,怎么可能是朋友?怎么能是朋友?
现在这样才最好。萧十一郎坐在树下,抱着酒,仿佛飘飘欲仙。
他们已分别两旬。
两旬,不长也不短,于萧十一郎而言,就是无所事事的一段漫长时间。
没有麻烦,没有朋友,但有酒。
对于他来说,这岂不是已经足够?
——林深处,突然传来些不自然的嘈杂声响。
——有人。 追赶的人。
麻烦上门了。但萧十一郎不想动。
声音愈发大了,惊走了停歇的鸟。
萧十一郎灌了一口酒,仰望头顶的树枝。
木叶萧萧。
——前方层叠的树叶突然散开,白色身影摔出其中——
萧十一郎愣住了。
连城璧!
俊朗公子姿态狼狈,白衣已然满是脏污,血迹斑斑。看到萧十一郎,他显然也诧异惊喜了一瞬,但很快就将这情感压了下去。
这两旬,对连城璧来说,何尝不是紧张艰难的一段时间?
十二
沈家庄被烧了。
解决掉剩下的三两追兵,萧十一郎替连城璧简单包扎,才带着他去附近的歇脚处。连城璧虽负伤,但仍是坦然的君子气度,也不避讳自己被围攻的只能狼狈奔逃,详细的给萧十一郎说了事情经过。萧十一郎倒也没什么表示,只在听说沈璧君被一红衣女侠护着离开时动了动眉毛。
"……我便先引开追兵,让璧君她们另寻地方躲避。可惜,武功不精,险些就要在这深林中命丧黄泉了。"连城璧笑道,声音却不像是生死边缘刚走过一遭,而充满了闲庭信步的自在。
萧十一郎不置可否,却是道:"那位女侠叫什么?"
连城璧略一思索,道:"璧君唤她四娘。"
萧十一郎不由一笑,道:"那便不必担心了。她的朋友一向很多。"
连城璧看着,便知是他熟人,笑着不说话了。
萧十一郎又道:"那你可知,是何人下手?"
说到这个问题,连城璧的神色不由凝重了许:"他们是打着你的名号来的。沈家庄许多人被他们收买,现在都众口一词的在外散布是你下的手,只怕……"
萧十一郎顿时想到了狠毒阴险的小公子:"你可还记得,要杀你的那些人?"
连城璧道:"自然。他们是……?"
萧十一郎思索道:"我先前就是意外听到了他的计划——他要以我的名义劫连夫人,才赶到那里。能打听到夫人的动向,这般手段,想来是一伙人了。"
连城璧沉默,无奈笑道:"也不知他们所求为何……当下之际,还是要广召武林豪侠,商量出一个办法才好。"
萧十一郎停下脚步:"你现在回无垢山庄?"
连城璧随之停下,略一停顿,却是赧然道:"……在下此刻自保不得,怕还是要劳烦萧兄送我回去。萧兄可方便?"
萧十一郎的神色不由古怪了一下:"……嗯。"
连城璧笑道:"那便劳烦萧兄了。"
十三
无垢山庄最近热闹了起来。
这个江湖中几乎最具盛名的山庄的少庄主,前些日子与妻回门,却发现了江湖中潜藏的一大危险,直至前几日方养好伤。但召集令在其抵达时便早早发出,是以已有诸多江湖人,已然聚集在无垢山庄。
——究竟是什么样的阴谋,能使武林新生力量的第一人受创至斯?
——它强大到何种地步,竟需要武林人共同去解决?
连城璧并未对此做任何解释。他只说了一句:"萧十一郎是被诬陷的。"就不得不去一一应付了那些问候他的长辈们。
这句话并没有多少人反驳。——事件的当事人都如此表示了,他们即便再厌恶萧十一郎,又能说些什么呢?
倒是萧十一郎,这些日子一直在无垢山庄无所事事的晃悠,也不与人交谈,除了喝酒,就是喝酒。
——但今天不一样。
萧十一郎不时看看山庄门口,又收回目光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这让一些武林人很是好奇。
——他们早已看着这邋遢青年在山庄中游荡许久,但无人能与他搭上话,也无人知道他的来历。
——这究竟是哪里的少侠,竟能得到无垢山庄的青睐?
萧十一郎并没有注意他们。——他从不在意这些。
山庄门口出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。
他已然笑了起来。
——风四娘嗓音高亮,远远便兴奋喊道:"萧十一郎,你这小狼崽子,还不快来接我!"
萧十一郎笑道:"酒已备好,正等四娘来喝。"
——他们却是忽略了一些事情。
十四
连城璧赶到时,江湖人已自发的聚在了一起。
有人瞧见了他,远远便激愤喊道:"萧十一郎这狗贼也在这里!庄主快拿下他,以儆效尤!"
萧十一郎站在武林人的对面,神色不动。风四娘却是愤怒而愧疚的模样,似是想骂些什么,却被沈璧君拦住了。
连城璧停在萧十一郎身侧,朗声道:"还请诸位莫要吵闹,且听我一言!"
人群安静了下来。连城璧松了口气,忙道:"萧十一郎并非坏人,先前只是被恶人诬陷——"
却有人怒喝:"他杀了我兄弟,也是恶人诬陷吗!?"
顿时有多人应和,人群再次纷乱起来。连城璧神色一紧,还要说些什么,却听有人喊道:"连庄主为这狗贼辩解,莫非是与其有什么勾连?"
"他们看起来颇为熟识……"
"我早就说,萧十一郎若没什么背景,哪能练成此等武功,想来是早与无垢山庄搭上了关系——"
"不一定,或许是连庄主与他有什么关系呢!"
"——无垢山庄百年声名,看来就要毁在这一代了。"
"可惜……"
连城璧已然僵硬。
无垢山庄……百年声名……
萧十一郎瞧出他不对来,见他似是已站立不稳,便伸手去扶:"你……"
——啪。
萧十一郎愣住了。
——连城璧打开了他的手。
场面再次安静。
连城璧无法抬头去看,萧十一郎此刻的表情。
冷汗浸透了他的里衣。
十五
无垢山庄,百年声名,怎么能坏在一个贼身上?
萧十一郎看向方才叫喊着要报仇的几人,神情语气俱是平淡:"你们真的要我说出来?"
——他们的亲人朋友,背地里做出什么勾当,他们会一无所知吗?
无人敢于出声。
萧十一郎突然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
他再没有看连城璧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