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超级ooc，慎入！
老蔡非常黑。
谨慎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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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疼。
很疼。
内力似乎消失了，他的身体沉重而无力，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凡人。
陷入梦魇的普通人。
眼前是纯粹的黑暗，耳边寂静无声。只有入髓的痛苦伴着他，如影随形。
醒不来。
醒不来……！
二
"师弟。"
邱居新回过神，望向声音的来源。
武当的大师兄关切而担忧的望着他:"阿新，你还好吗？"
萧居棠在一旁悄悄提醒:"郑师兄叫你三次了。"
邱居新沉默着摇了摇头，示意无妨。
早课仍在继续。师兄弟们渐渐都转移了注意力，忘记了这个小插曲。
邱居新这才松开手。指下的一角衣袖浸透了冷汗，微微打皱，仿佛撕裂。
三
邱居新做噩梦了。
他本不想告诉旁人——这并不是什么大事。但连续的噩梦让他精神不济，还是被师兄弟看出了端倪。
宋居亦托着下巴对邱居新左看右看:"邱师兄居然也会被噩梦吓住，好生意外。"
萧居棠眨着眼:"这得梦到什么？小五在你脸上画乌龟吗？"
邱居新端坐不动，垂眸摇头。
"也未必就是被吓住了，做噩梦睡不好，精神不济很正常。"郑居和探了会儿师弟的脉，关切道，"无论何事担忧，还是先休息好才是。"
邱居新默默点了点头。
——可他，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？
四
他用了很久才睡着。
郑居和笑着问他:"昨晚可有好些？"
邱居新想不起来了。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仍在他记忆中——他摇了摇头。
郑居和唇角的笑淡了些，眉头微微蹙起:"这……该是怎么回事？"
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，两人便先去早课。宋居亦这回倒是来得早，跟着大师兄三师兄做了一套；萧居棠不知怎的来迟了，直到早课快结束才到，藏在最末故作镇定的打了个收手势假装来了全程。
邱居新一如既往的装没看见。郑居和摇头轻笑。
武当一众弟子行礼散去。宋居亦当即跑去折腾他小师兄:"早课都不来，做什么好玩的还不叫我？"
萧居棠拍开宋居亦揉他脸的手，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:"别胡闹！我昨天好不容易才弄到，回头长生殿一起……"
郑居和不能再装听不见了，顿时咳嗽一声，走到两位师弟身前，温和笑道:"一起什么？"
萧居棠严肃道:"……一起誊抄经文。"
宋居亦疯狂点头应和。
郑居和叹了口气，还想说什么，却被萧居棠极快的一句"大师兄你忙师弟和小五先走一步！"给堵了回去，只能看这两个家伙一溜烟的跑远。
邱居新慢吞吞的走过来。郑居和无奈笑道:"这两个小家伙……"
郑居和便侧身揉了揉邱居新的头，弯眸道:"还是阿新乖。"
猝不及防被摸头杀的邱居新:"……"
郑居和笑了一阵，又替邱居新把了把脉，神色渐渐严肃:"脉象稳定，身体定是无碍了。"
那问题该出于何处？
郑居和沉思道:"师弟，你再好好想想，真的没有什么令你极担忧恐惧的事吗？"
恐惧。
邱居新心口忽然一滞，却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——难道真有什么令他恐惧非常的事？
——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记忆里只有流水落花，悠然快活的日子，和近日来掺杂其中的噩梦。
他的生活，本就是这样美好的。有什么可恐惧的呢？
——一只手突然抚上了他的脸颊。邱居新茫然抬头，就听郑居和温和道:"阿新，你哭了。"
哭了？
郑居和的手轻轻抹过，邱居新才感到脸上的潮湿。
他为什么会哭？
郑居和看了看指尖的泪，又看着邱居新，语气难辨:"阿新，你想起来了。"
想起来……
梦境破碎。
邱居新睁开了眼，眼前一片漆黑。
五
邱居新睁着眼。
手腕脚腕处的痛淡了些，但被挑断的筋再也不会长好了。然而，相比武功尽失的痛楚，还是私密处的疼痛更让他恶心难忍。
他听见他曾经的二师兄，武当叛徒得意洋洋的低笑:"居新昨晚哭的那么辛苦，好不容易才睡过去，怎么醒的这么早？"
邱居新早该习惯。但他还是向反方向偏了偏头。
蔡居诚捏了捏他的脸，又顺势向下，在他的身躯上轻轻抚动，语气残忍戏谑:"莫非今日要看到曾经师兄弟的尸体，激动的睡不着了？"
邱居新沉默，眼中再次流下了空茫的泪。
熊熊大火燃烧了连绵的房屋宫殿，剑气萦空，惨叫声不绝于耳。谪仙人转身赴火，宛若白日飞升。
究竟是噩梦，还是美梦？
无论如何，他都再也不会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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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蔡邱】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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