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丝绒大战巧克力

写着玩
  1.  29

     

    【信白信】李子树

    题目是灵感之源。
    事实上只有树是我想写的,所以前面铺垫烂得要死。
    尝试新文风。
    我一般只打一个cptag,但这个我实在分不出来了。
    ooc,慎,慎,慎!
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    韩信自认是个成功的男人。他会打仗,有钱有权,还长得帅。他觉得自己很知足。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妄想,只希望在江山稳固后去继续打仗,或者戍边——他想把一辈子献给军队。
      
      “挺好。”李白如是评价。
      
      李白是他的酒友,总能从各种地方得到各种酒,然后与他分享。彼时他们在边疆驻军的军帐里喝酒,韩信对此表示感动:“你这个酒是偷的我的私藏吗?”
      
      下一刻李白就不见了,连带着酒壶。韩信痛定思痛,严令全营将士,再见到李白一定先捆起来打一顿,打的最狠的有赏。张良抱着一摞书路过,给激愤喊话的韩信留下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      
      张良总是这样的,对他的一切决定都抱着一种等着看笑话的态度。韩信无视了他,因为张良并不认同他的志向。
      
      “天真。”张良这样回复他的志向,顿了顿,又补上一声嗤笑。韩信于是拿走了酒壶——他本来想与这位聪明绝顶的谋士一醉泯恩仇,但张良对他仍是那副爱答不理冷嘲热讽的态度,他便放弃这个计划,并看清了事实:张良永远都是这样的人,他不该抱有任何想当然的错觉。
      
      张良依然对他的行为表示嘲笑,并混不在意。事实上虽然韩信拿了酒壶来,但喝酒的只有他,张良只是在那里看书;他置气离开时,张良的目光也不曾离开书半分。——但或许张良只是嘴硬,并因为他拿走酒壶而暗自悔恨呢?他想象张良悔恨的模样,自得的回了军帐。
      
      很快,一个小军士来到了他的帐篷——替张良传话。
      
      “军师说,陛下即将分封行赏,明天要准备回朝,希望将军不要忘了。”小军士严肃的复述完,顿了顿,又极小声的补充道,“……军师还说,将军随意想,高兴就好。”
      
      韩信看着小军士落荒而逃的背影,沉默半晌,自己在地上挖了个坑,把刚刚捏碎的酒杯埋进去了。
      
      李白躲开军士,翻进帐篷,就看见韩信在地上挖土:“……干什么呢?”
      
      韩信头也不抬:“挖个坑,待会儿把你埋了,毁尸灭迹。”
      
      李白把酒壶搁到桌子上,拎着韩信的酒壶尝了几口,把凳子搬到合适的位置,一边喝酒一边看韩信填坑。韩信把土拍平踩实,站起来拍掉手上的土,反手就从李白嘴边夺走了酒壶,咕嘟咕嘟灌了几口。
      
      李白便从桌子上拿自己的酒壶喝。
      
      韩信也搬了一个凳子,放在李白旁边,忽然想起来方才张良给他带的话:“我要回长安一趟。”
      
      李白并不意外:“封赏?”
      
      韩信点头,有点高兴:“我也没什么想要的,到时候就让君主把我放到边疆来,咱们还能一起喝酒。”
      
      李白也挺开心:“等你回来了,我请你喝酒。”
      
      第二天清晨,张良就来叫韩信上路。韩信昏昏沉沉的爬起来,发现李白已经离开了。
      
      一行人也不少,谋士几个,将军几个,把韩信和张良隔得远远的。韩信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兆头。将士们送他们离去,韩信没看见李白——不过这也无所谓,他们前一天已经见过了,等他回来还能再见。
      
      去长安的路很远。他们骑着马,一开始队列整齐,但很快就混在了一起,只有护送的军士依然走的目不斜视。韩信突然发现,他和张良走到了一起。
      
      张良骑在马上,怀里抱着书。韩信不打算跟他说话,但张良先开口了:“你真的打算这样?”
      
      韩信愣了一下,意识到张良是在说他的理想。他应是。
      
      张良便没再说话,骑着马走远了。
      
      韩信突然有了一点隐约的惆怅。
      
      临近长安的时候,张良又走到了他身边。“留在长安吧。”张良说,“让他给你一个宅邸。跟他要钱。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,过任何你想过的生活。”
      
      韩信说:“我想打仗。”
      
      张良闭了嘴,直直的看着他,最后低下了头。
      
      他在马上看书。
      
      韩信没有再看他。直到论功行赏时,张良说:“我放弃一切。我会去隐居,任何人不能去找我。”
      
      刘邦很惊讶,但他还是同意了。韩信也很惊讶,但他没有机会问为什么:下一个就是他。
      
      “臣想为君主戍守边疆。”韩信如是说,他注意到张良在看着他。
      
      刘邦更惊讶了。他恳切的说:“韩将军,你的功劳很大,何必再受这行军之苦?就留在长安,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……”
      
      韩信没想到他会受到阻碍。但他固执的说:“臣并不觉得苦。”
      
      刘邦终于同意了。而张良叹了口气。
      
      刘邦挨个问了过去,又一一赐下免死金牌。一切结束后,韩信忍不住去找了张良。
      
      张良在收拾行李。他看到了韩信,但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。
      
      韩信也没有多说什么。他送张良到城外,牵着马慢慢走。张良道:“你不打算改主意?”
      
      韩信沉默着。
      
      “你应当明白的。”张良说,“你可以待在边疆。你知道君主如何对待威胁——从你身边的人开始,你的副将,你的亲信,你的朋友……”
      
      韩信忽然想起了李白。他拽着马缰的手微微抖了一下。
      
      “……最后是你。即便你死了,你的朋友也不会幸免。”张良说,“你希望这样吗?”
      
      “但我不是威胁。”韩信说。
      
      张良没再说话。他拜别韩信,踏着斜阳,消失在那苍凉的光芒里。
      
      韩信回去,给李白写了封信,然后又去找了刘邦。
      
      “君主说,臣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。”
      
      刘邦笑着问他:“你想要什么?”
      
      
      
      这是一个巨大的宅邸。有后院,还有酒窖。
      
      李白跳进院子,把酒壶搁到了凉亭里的小桌上,坐到了韩信对面。
      
      韩信显然是很惊喜的,但他似乎有些难以组织语言。“……我昨天给你写了信。”他说,“我没想到你来了,这么快……”
      
      李白笑着说:“我还没喝过长安的酒。”
      
      韩信执意要请他喝酒,急急去自己的酒窖拿酒。李白自斟自饮,欣赏后院的花。
      
      “花很好看。”李白说,“但不适合你种。”
      
      韩信把酒坛放在一边的地上。是陈年好酒,李白嗅了嗅——比他在边疆偷藏的任何酒都好。
      
      “这个衣服也不适合你。”李白看着韩信身上的绫罗绸缎,如是道。
      
      韩信说,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他扯了扯领口,顿了顿,又说,“其实那个才是我种的。”
      
      李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,看到一棵李子树。
      
      “唔。”李白说,“至少比花好一点。”他喝了一口酒。
      
      他们喝了很长时间。临走的时候,韩信邀请李白留下,但李白拒绝了。
      
      “你还打算回去吗?”李白站在院墙上问。
      
      韩信没出声。李白也不走,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韩信,等待。
      
      但韩信终究什么也没说——他回到了房间。
      
      又过了一会儿,韩信才听见风声。李白离开了。
      
      他脱掉衣服,窝在柔软的床铺上,一夜无眠。
      
      两天后,李白又来了,没有进院子,而是技术高超的停在李子树上。
      
      韩信正在给李子树浇水。李白倾斜酒壶,把酒倒在浇水的桶里。韩信抬头看见他,把桶放到了一边。
      
      李白跳下树,任由韩信拿走他的酒壶,打量着对方身上简陋的粗布衣服。
      
      韩信猛灌几口,把酒壶还给李白。李白接过酒壶,转而打量起层层房屋:“你住哪里?”
      
      韩信带李白穿过装修精致的走廊,进了一个只有一张硬板床的小屋子。
      
      李白坐在床上,伸手摁了摁床板。韩信转身出去了。李白起身,站在窗户口往外看,恰好能把整个后院尽收眼底。
      
      韩信很快回来了。一只手提着一坛酒,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板凳。
      
      李白和他对饮。
      
      韩信似乎突然变得寡言少语了,李白也是。他或许应该找点话题,李白想——一种无声的尴尬在蔓延,他应当阻止。
      
      但是,事实上,他们以前也很少交流。
      
      酒很快喝完了。李白起身告辞。韩信看着他跳出院墙。
      
      之后的一旬,李白都没来。韩信给自己削了根木枪,每天除了照顾李子树就是练枪,喝酒的频率却越来越少——他似乎忽然不爱喝酒了,自从留在长安后。但他还是愿意陪李白喝酒。
      
      那或许不仅仅是喝酒。韩信想,他留在长安。
      
      李子树其实不适合在长安生长。但他想养。
      
      李白又来了,他似乎喜欢上了落在李子树上的感觉。韩信这回发现了,他把桶放在一边。
      
      李白跳了下来,酒葫芦系在腰上。韩信等着李白做决定,去屋里或者在凉亭——李白却皱起了眉头:“你在用什么浇树?”
      
      他伸出一根指头,蘸了蘸桶里的水,在舌尖点了一下。咸的。
      
      “你用盐水浇李子树?”李白费解,“……你嫌它命长?”
      
      韩信不置可否。
      
      李白看了他半晌,又回头看李子树。
      
      李子树枝繁叶茂。
      
      原先种在院子里的花已经枯的差不多了。李白叹为观止。
      
      两人于是决定在树下喝酒。韩信又去取了一坛酒来。
      
      “你还能回去吗?”在酒坛即将见底时,李白发问。
      
      韩信依然没有说话。
      
      李白忽然取出一个包裹,递给韩信。“我回去了一趟。”李白说,“你的将士们给你的。”
      
      李白跳上李子树,又跳过了院墙。韩信怔怔的捏着包裹,在树下坐到了半夜。
      
      
      
      他在这个地方实在住了很久,久到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。李子树结了很多次果,而李白总是趁着夜色溜到他家把李子摘光,然后在窗户外留三颗。李子味道很好,但他并不擅长判断这种果实成熟的程度,因此他很难提前摘到好吃的李子,只能依赖李白帮他摘。李子树又结果了,韩信取出一坛酒,希望趁着这次和李白协商一下,让他给自己多留几个。
      
      而这时,圣旨到了。
      
      宦官低着头,语气谦卑。“陛下请淮阴侯进宫。”
      
      韩信离开了他的宅邸。
      
      李白拿走了他放在墙根的酒和木枪。
      
      
      
      刘邦来到了这里。他走进大门。
      
      房屋很多,各处都装饰的富丽堂皇。刘邦走进前厅,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积灰。
      
      宦官连忙躬身请罪:“韩将军不许打扰,半月才许下人进来打扫一次。”
      
      “韩将军住在哪里?”刘邦问。宦官引着他,到了那个小房间。
      
      刘邦笑了起来:“这不是下人住的地方吗?”
      
      床铺上有一个小包裹,搁在枕头的位置。刘邦打开,里面是一堆沙土,泛着打仗时熟悉的尘土味。
      
      他摆了摆手,踱到了后院。后院的花都枯死了,地上长着稀稀落落的杂草,只有一棵李子树枝繁叶茂,成熟的果实沉甸甸的坠在枝头。
      
      刘邦抬起手:“韩将军叛乱的证据就在这里。搜。”
      
      近卫闯进了这所空荡荡的宅邸。刘邦向前两步,摘了一颗李子,混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,尝了一口。
      
      又苦又咸。

    —完—

     

    王者荣耀信白白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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